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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虚构
和真人没关
刘奕君和他儿子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是摆出一副把我和刘怡潼都能吓哭那副严厉的面孔,我不知道。这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回去。
我不会再见刘怡潼了。
真的。
我斩钉截铁。
刘怡潼那之后还见过我最后一面,希望我可以发一个声明,把以前我放上去的黑料都盖过去。他愿意给我道歉,他愿意给我磕头。因为他知道我还爱他,我写了那么多东西,那么多小作文,都是他,那不就是爱他吗?
他开始使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比喻,什么就像你说的,卓玛你是本书,我可以读一辈子,好的书我是可以读一辈子,我愿意读你一辈子。
且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他妈根本就不读书。
“卓玛…”
“要和你一起烂下去,还是要回去过我正常的人生?”我那个瞬间还是有一阵恍惚。
“那要跟我一起烂下去吗?”刘怡潼问我。
“不要了吧。”我笑了。
他以前总喜欢和我一起追求刺激,我把头盔扔了,砸了,他也就不能回头了。
我骑上摩托走了。
多亏他。我这几个月过得非常清静。我卖掉了我的摩托车,刘怡潼送我的骑行服我也丢掉了,再也做奇怪的事情。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偶尔会想起他。我锤在网上的料也压了下去,他继续营销自己,吃一些狗屁路边摊,也不把自己吃出胃病。我以前和他总喜欢一起尝试稀奇古怪的食物,哪怕是路边摊。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其实我对他来说可能就是路边摊,他以后还会找其他的路边摊去吃。
反正互联网就是这样,那些足以让我崩溃,毁了一生的料,对他来说只是避几个月风头。
大概还是他父亲做的不错吧。其实我手里有更多,但我也不再想发了。我也不想再提了。
没意思。
之前的时候,我告诉自己,
我要忘。好的坏的,我从今天开始,我要全部忘记。
我现在根本不想想起过去。
因为整件事已经不会让我伤心了。
只剩下搞笑。
倒是刘奕君总是直接打我电话,他说他又一个剧杀青了。我知道他的意思,和他去书院里,很僻静的地方,坐着,他打坐,我在附近的山野乱跑。
同食,同住。
其实刘怡潼在无限个女人那里栖息,也只是为了找个地方安眠。以前那个安眠地方是我,现在呢?
“不用管他,他还好。”刘奕君说他儿子,“卓玛,你很心疼他?”
我哪里会。
这些对话还是在床|上完成的。
这段时间来,他父亲好像总是能让我意识到一个隐藏的自己,既非好斗的我,也不是乖巧在刘怡潼身后的我。我不认识她,但他的手,舌,齿都可以让那个卓玛显现出来。
羞耻心完全丧失。我经常完全忘记他是谁,我身处何地,他比我老多少,我忘了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对我的过分举止,他近于诱骗的文化人做作卖弄。我忘了我给他的标签:前男友的父亲、演员、文化闲人、刘一君。
撞击。
他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或者是什么别的文化特征令我接受了委身的一切,其实他的各类文化名言我最多忍受两句。包括他的沉默和说教。
掏空。
我做这些事的唯一原因,我思考来去,想到了一个原因:他是最刘怡潼的非刘怡潼。
填满。
他问我为什么每次都直接离开他,不愿意和他走。
我说话开始真假参半,从刘怡潼那里学来的,“虽然我爱你,但我知道你这狗逼也负不了责———”
刘奕君认真地说,“我可以。”
一拳被我打摔下去。
他慢慢爬起来说,“……你说的对,子不教父之过,我儿子欠你的,我来还。”
“你还个几掰!”
我说我不信,除非你在我身上写“我不是骗子”一百遍签字画押。因为刘怡潼,我从此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刘怡潼父亲无奈拿起毛笔,开始在我胳膊上写“我不是骗子”。
那天我真他妈的倒霉,浑身带着“我不是骗子”的黑色毛笔字笔迹一百个回去的。洗澡洗半天洗不掉。这是什么body writing?
他当时边写抬头看我,“你说你爱我?”
“对。”
你不是骗子,但我是骗子。
我骗他父亲是一点良心都不会痛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那天是我宝离开我一周年的日子,冥诞一岁。应该是刘怡潼父亲陪我一起去的医院吧。
我那天很无聊给刘怡潼发了消息:
「忌日快乐,不跟我见一面吗?」
刘怡潼几乎是立刻秒回,问我在哪。他立刻要来见我。
笑得我哈哈哈哈。
我说我在家。
他来我家楼下等我。等啊等啊等啊。
我一觉睡到了鸟啼声,书院僻静,和他父亲一起修了不务正业的日课。我画了一副《西铭》,刘奕君写了一副垃圾《坐忘铭》。
我回去打开手机。
刘怡潼:我到了!!!下来吧!
刘怡潼:你不在家!你在哪?
刘怡潼:如果我们重新开始,一定不要那么乱七八糟。
刘怡潼:你还见不见我?
刘怡潼:我留你,你要走。我走了。你回来。
刘怡潼:我好玩?是吧。
刘怡潼又开始继续接戏拍了。果然,他爸就是护着他,还是会拖着他前行。我也不恨了,我无所谓,刘奕君反正在慢慢给我还债。
他儿子欠我的。
过年,刘怡潼在他家里见到了我。他应该知道他爸放出的自己再婚的虚假消息。
对,虚假消息。
够坏吧。他说他有自己的教育方式,卓玛,你以前帮他遮了太多丑了,这件事不用你管。
他进门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
我给刘怡潼开门。
“卓玛!”他又惊又喜,身上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他冲上来抱我,又蹭又亲,说什么,太久没见你了。我是因为他,才找来这里的吗?
铁子们,你看,他果然是精神病。
刘怡潼是执意过来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父亲再婚了,但刘奕君其实很不想让他回来。
因为。
刘怡潼数来数去,也没看到别的女人在这里。问他父亲所谓的再婚对象呢?
“怡潼,你以后叫我阿姨吧,不那么别扭。”我给他夹了菜,“想叫我妈妈也可以,如你所愿。”
那个瞬间,我看见刘怡潼的表情万念俱灰,那个瞬间他甚至没办法一边拿着手机回他的宝贝们什么“想你了”,或者编造各种故事,和那些女人来往。
他估计都想杀了我。
或者他父亲。
但他不敢。
于是他拿着手指了我半天。我说怡潼你傻乎乎进来样子真的好可爱啊,新买的衬衫真的很好看,上面的扣子真可爱。
「卓玛,你的外套夹克很帅,里面卫衣上的小飞象很可爱,新买的吗?」
妈妈真喜欢你这样。潼潼宝贝。
「卓玛,傻乎乎得你真可爱,什么时候都能贫嘴。」
这话是不是很熟悉?
他父亲在刘怡潼面前,总是那副表情,严肃,似乎没有一丝道德问题,像一只成年狼。让刘怡潼反思最近的事情。
刘怡潼才哭了。
以后我的好,不会留给他了。
他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他。
他瞪着我和他父亲。
我说,你要体谅你父亲,他为了你,献出了自己。你欠我的,这些年被你浪费的人生,他还给我。
戒指闪光。刘奕君什么也也没说,握住我的手。
刘奕君抬头看我。那双眼睛和刘怡潼一模一样。红色的眼角,总是很真诚的样子。像在骗人。像刘怡潼。
不过骗不骗我又怎么样呢。我已经不需要那些,我不需要表演性质的承诺,我只需要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