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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j宇宙】嘉林bb李诗情 87



我叫李诗情。王柏林带我品茶,一起到场的酒肉朋友有个姓林的。笑起来像个瘪三,王柏林说此人神秘。两个人握手的瞬间,我认出来他了。


林彧。


我丢。就是他,他让我认识裴泽,他让我倒了大霉。第一次进入可怕的刘岷宇宙轮回。


于是我在旁边充当倒茶小妹时很不客气给林总倒了108度的白开水,把他烫的,眼镜后眼睛都闭上了。在场还有一个叫高明远的,我就不提了。他们聊了聊高科如何,酒肉朋友林总打个哈哈,说王总啊,咱们这种企业家啊总是四海为家,该去一些会之所地方找找家的感觉。


王柏林一开始让我别跟着他们去保养健身的地方。


但我脚走太快,走到了他们前面。看着眼前金碧辉煌,公款吃喝的“xx国会”,我回头看了看一身白色小道袍的王柏林。


我一指,说这地方好啊,王总咱们三个人一起修行。林总说好啊好啊,早就听说北江的诗情大师现在成了王总的座上宾,也与我们传传佛法。令我辈开悟。


王柏林一副吃瘪微笑说,怎么能让大师给你讲佛法,菩萨只引导我一人,无暇顾其他人。


林彧抬头一笑,整了整身上的西装,“我听说,菩萨经过万次的重生轮回,愿意不惜一切去度众生。”


我二米四和尚摸不着头脑。如何不惜一切渡?


“菩萨视「一切」众生为伴侣,日夜相伴。她既会以王的身份去怜爱众生,也会投身魔、鬼、恶人之中,以身去引导他们走向善途。”林总老绵羊一肚子坏水,嘴里念念有词,意思让王总与他伴侣交换。


王柏林收了微笑,对林总突然大声斥责,“林先生,你把我王柏林当什么人了?”


“王总,佛法自性清凉。怎么火气这么大。”










王总气势汹汹与我离去,路上问我,大师,我做的对吗。佛法属于我一个人,对吗。您不做众生伴侣,行吗?


我想了想说,等你开悟自然不需要我的陪伴。


艹。这句话也太牛逼了。我都为自己的顾左右而言他震撼。


王柏林像是吃了安心丸。路上接了几个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挂了后。他又一次恢复大野心家姿态,洋洋得意摸着我的大腿,总结规律:钱不是省出来的,不是攒出来的,我王柏林的钱是赚出来的。等等等等。


我说你怎么赚的?他说那故事可久远了。得从上学时候说起,风云变动的世界,1995年,他还是一个被前途困扰的不学无术的经济学学生。他不想做被老师乖乖雕刻成浅尝辄止的乖学生。他想去实践。他太想了。


我靠我那时候还没出生。


王柏林温温和和又牛逼拽拽说自己的这些年经历。1992年企业改格前,他第一次跟着导师黄月借着学习企业改组试点的名义去了香港,见到了一些外国的投资人,一些可能成为买办的代理人。他第一次坐劳斯莱斯,他看着车内里面的花纹,被深深迷住了。当时他羞于承认自己没有见过世面这一点,但现在他可以告诉我。王柏林认为自己从不缺乏能力,他只差一个机会。在那他认识了一个朋友,王柏林说遇到这个人就像遇到我一样神奇,在香港,那个人教他购物,教他如何漫不经心去玩弄奢侈品,对,玩弄。他是个大陆学生,尽管没有钱,也学会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当他第一次欺骗到他有钱朋友的父亲。他意识到了狡猾是种艺术,超过了经济学书本上的陈旧的规则范围。


在香港只是待了短短的一个月,但王柏林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他见到了自己的老师黄月如何像一个老道的商人,绝无任何正经可言,她与香港的老板们像暖场一样谈起过去走私生意,如何让啤酒绕开海关进入锅家。在此之前,王柏林一直把这当做一个黑匣子,他知道有很多东西偷偷流入江北,但他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很多事情在他这个普通学生看来都是黑匣子,这里面钱与钱在转手,经济学的同学没人好奇怎么一回事。又有谁参与。


那只有一个秘密,关系。


吴稼琪以为自己的母亲黄月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实际上走进了这条路,历经这么多年的经济市场变化,在各种社会关系里游走,没有谁是干净的。


他的同门书呆子钱程是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的,钱程如果看到自己敬仰的黄老师是这样,一定会信仰崩塌。因为香港这次经历,从此任何人在王柏林这里没有什么正面形象可言。此外,他羡慕朋友一口流利的英语,那种语言可以让他摸进更复杂的世界。


可惜的是,时间短暂,王柏林很快回去了。并再也没有好好学过英语。那朋友去了南加州生活,这也是王柏林为什么给自己的退路设在洛杉矶的原因。


在香港的那次经历仍在持续影响他。他渐渐掌握了关系的秘诀,并学会规避规则去谋取利益。毕竟,规则从来不是为王柏林这种人而设的。


割韭菜,空手套白狼。商人的狡诈能叫狡诈吗?


反正终究要落在别人手里,为什么不能是我?在大化改组过程里,王柏林从钱程那里偷来了改组计划,他说动了当时白洁的父亲,以他名义一个人冒险购入大量股权,也因为这个原因迎娶了白洁。大化变成克瑞,克瑞宣告破产,高科收购克瑞。王柏林从一个山西大同来的贫穷的经济学学生变到今天的老总王柏林。江北市中心摩天大楼的落地玻璃窗和奢华的生活,都在宣告他的成功。他总结出规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成功只给可以搭上关系的人。


王柏林曾经就读的江北中学有意被他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高科大厦。


规则之外还有规则。王柏林那种时候一点都不迷茫,他说自己只要拿捏好林彧这条线,让他和他背后的人成为他的赞助人,就是被杨建群那帮子人抓住也无可奈何得了他。可惜的是,他刚刚和林总还有他们闹翻了。


“为了他们不轻视你,我需要把事情做绝。”他鄙视了一番林彧,装作看后视镜,实际上就是看后视镜,又摸了摸我之大腿。并审视了林总,“大师不用担心,他们肯定还会回头找我。”


王柏林说这些年唯一的烦恼是,他成功得太快了,他成功得太早。他其实不近视,戴眼镜只是为了显示儒雅,他其实很喜欢休闲的衣服,但为了商人形象,他会穿上西装。他中间几近失败,好几次要被捉住,都被他顺利逃脱。可是高科越来越复杂,他的生活越来越忙碌,他为了守住秘密而杀人,逼死成群的人,贪婪的普通人。他的良心时刻不安,导致了他的失眠。他开始在宗教里寻求帮助,他读圣经,古兰经,试图去寻找一条精神安定之路,但毫无效果。直到他自己学习冥想,努力缓和自己混乱的呼吸。很有用,可以净化心灵。包括打坐,下棋,书法,煮茶,插花…包括找到了一种让他既舒服,又能显示出分量的着装———禅修服。王柏林的架子里有一些生意朋友推荐的书,比如南怀瑾,读了后他可以安静一时,但不能一直安心,他觉得他的内心和身体需要重新被锻造,被支配,他需要一个人……


“我?”转转佛珠,一副高深莫测,偷吃两口冰淇淋。阿吧啊吧啊吧啊吧。


“李诗情,我需要一个可以完全依赖的人,我知道,你也在找这样的人。”王柏林详细分析了我在他身边的优势劣势,我们的价值观和相识的机会,还有会把我们分开的威胁。他的结论是,我们可以合作。他说他详细调查了我离开克瑞后,所有经历,他说他知道我是怎么招摇撞骗,成为知名的“佛学大师”的。他说如果你只是个行动力很强,过来打抱不平的人,一味愚蠢暴力行事的人,他会很反感。但你不是。他各种吹捧,说我恰到好处引金刚经的内容,钓那些人太太上钩的过程真的很精彩。许多超出他想象的尝试让他格外着迷,我为他做出的决策十分有眼光。他好奇我这种人是怎么出现的,他需要我这种能力。


他说话的蛊惑和威胁模样,不禁让我怀疑他是陆昱晟和张万霖的私生儿子。


我表情宠宠溺溺,说,王总了解就好。


“你知道克瑞集团的名称怎么来的吗?”王柏林突然笑了下。


我援引佛经胡扯了几个可能,他摘了眼镜,露出果然的表情,说什么你反应非常迅速,令人信服,其实这就是你的能力,你自己不信,却令别人深信不疑的能力,你自己信了,却让别人怀疑的能力,李诗情。


我说你改名王伯乐算了。


他说,反应真快。


他说,如果说他一生注定一无所有,为什么不找到那个伙伴,再全力以赴留下点什么呢?


那你老婆呢?


对王柏林来说,婚姻也是可以经营的东西。尽管他对家人非常好,但似乎仍然是一种经营。而真正的伙伴永远不在婚姻里,王柏林停了车,“咱们是莫逆之交,诗情。”


婚姻只是一些面对你不想做的事情的挡箭牌。


面对佛塔时递出的赎罪券。


他说反正高科明面上与他无关,他是卸任不久的克瑞老总而已,他打算和我去加拿大的一个什么什么小镇旅游。一起俯瞰湖泊,走进那些舒服的巷子。“诗情,好吗?”那天是王柏林亲自开车,所以这些话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在他看来,下属司机的多嘴多舌是他倒霉一个最大的可能。


“王总看路。”


王总专注于和我逼逼赖赖,差点撞到碰瓷过马路老头。


来人把自己头上的礼帽砸车上,王柏林下车。那老头又一次把自己身前的扇子打开「难得碰瓷」。


“欧阳懿?”我下去看清楚是从巴黎时装周回来的时尚老头欧阳懿。


欧阳懿拽得像二百五,对着王柏林倚老卖老,大骂王柏林不讲武德,“你这小伙子怎么不看路?你怎么还带着我老伴?”


谁尼玛是你老伴?


“最美不过夕阳红~”欧阳懿在马路上拉着我想翩翩起舞,“老李啊,回去我给你烧拿手好菜。”


我让他滚,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说自己刚刚从人民公园的相亲角回来,说现在“叔叔阿姨”们都没本事,不知道卷起来锻炼去医美,只会在公园角找老伴,“哪有女人要他们?”他意思自己不是老年人,还是互联网好,能p图,他自己风流倜傥,可与表面19岁实际上85岁老太太李诗情喜结良缘。


“你女儿都认可咱们两个在一起。郎貌女貌。”


王柏林笑起来很有特点,黑眼珠瞥过来,左半边嘴角上翘15度,眉毛下垂,很像孔刘,眼镜显得他很败类,“我家李大师,什么时候和你认识的?”他和努力古着西装的欧阳懿开始battle,“我警告你,你再对她这么纠缠不清,我对你不客气,老流氓。”


“你们不要再打啦!”我一边跑一边上王柏林车,打算开车逃逸。


“李诗情,遇到什么事情了?诶,这不是克瑞集团的王总?”此时旁边警车上下来一位面目黑黑的何勇,“不怕李诗情,怎么了?”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我对何警官说我真的会谢,他过于八卦,硬是丢弃了一直喊着“喂喂何勇你怎么留我一个”的同事上了我的副驾驶。我一踩油门,从王柏林和欧阳懿身边开车离开。


我从后视镜看王柏林穿着皮鞋行动非常不便,在车后根本追不上我,“诗情!回家,回家等我!”


燕子!没有你我怎么活!


这一幕好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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